科举考试的竞争压力究竟有多大?

在中国古代,尤其是科举制度更加完善之后,一般来说要参加科举制度,要经过四级考试。分别是秀才、举人、贡士、进士。考中秀才就算有了功名,一般来说成为秀才社会地位就会高很多,起码谋生的路子多了很多,但是光秀才就要考上三次,县、府、省,三次考试过了为秀才,没有考中就是童生,哪怕到死没有看过也只能是童生。多大岁数考中秀才就多大岁数摘掉童生帽。

秀才中举人就更难了,一般都是几十个秀才里面才能出一个举人,考中举人之后就可以称为老爷,就可以做官了,地方上差不多最高的就举人了。

再往上就可以去参加礼部组织的会试,考取贡士,如果有幸考过,那么可以参加最后的殿试,成为进士,甚至三甲的状元、榜眼、探花,可见在古代科举考试层层递进,考试是非常严格的,将就真凭实学。


科举制度始于隋朝终于清朝,古代选拔官吏的科举制度始于隋朝,唐朝开始形成。唐,宋考诗赋,元,明,清考经义,清朝的科举考试以四书五经为题,文章格式一律为八股文。科举是向所有读书人通向官吏的选拔手段,可想而知对于贫寒子弟来说是他们改变命运的途径,关于科举禁锢恩想、困循守旧、全不实用也一直伴随科举的发展。

科举作为选拔官吏的手段,统治阶级以此拉动教育,而这种教育是单向度,设计精巧纯粹加强皇权统治,保障了皇权又使得到选贤任能的美名,极少出身贫寒的读书人能够入选官僚队伍,让读书人改变命运。

常听人说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相差一分压倒几千人来描述高考的激烈程度,然而这与古代科举考试相比实在是小儿科,其竞争激烈程度不在一个程度,远胜于高考激烈程度,科举是三年一考,古人要付出时间机会成本大,每失手一次都要等下个三年时间继续考,而科举考试不限年龄不限参加次数除同龄人外还有往届落榜生同你竞争,还有科举考试的录取率也非常低。据历史记载统计,明朝童生试录取率才百分之十左右,再到乡试录取率更低。在清代时期按照省份大小一个省录取也就不到百人,直到最后进入天子脚下的殿试更是凤毛麟角。其竞争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不过参加科举考试也有很多限制,清朝规定出身倡优,侍从,衙役之家就没有参加科举考试资格,父母不幸去世者不得参加科举,考生回避主考官也不能参加科举等。


举个例子吧

都知道,清华北大难考,那么古代科举如果中进士,其难度和考清华北大相比有多大的差距呢?

科举进士录取,各个朝代不同,但一般录取人数大概就是300到400人的样子,你可以想象,比如北大有400个招生名额。

全国的考生,没有什么其他的南开啊,人大之类的可选,都必须抢这400个名额,光想想就觉得恐怖了吧,也就是说,假设高考,北大就400个名额,而且只能填北大,你考虑一下,竞争压力有多大。

如果你认为科考的压力就仅仅如此,那么你就错了,科考3年一次,而不是高考的一年一次,也就是说,是3年才400个名额,一下子难度提升数倍。

但如果你认为难度就仅仅如此,你又错了。

和高考不同的是,科举是准许往届落榜的继续考的,也就是说,你所面对的不仅仅是这一届的成员,也不仅仅是三年的学员,而是几乎所有往届的学员共同的竞争。

简单点的例子就是,每三年北大收400人(可能更少),而且考不上下次可以继续考,并且没有其他的志愿可以选择,那么你想想看,在这种情况下,考上北大的机会能有多少?


范进中举了解一下?


科举出现在隋朝,完善于唐朝。从此以后中国历朝历代都用科举取仕。科举分为3个等级,分别是秀才、举人、进士。一般需要经历童试、乡试、会试、殿试等程序。

那么科举到底有多难呢?

科举。

其实历朝历代科举的难度都有不同,但不管哪个年代科举都是非常难。

就拿最低级的秀才来说吧。他的难度相当于现在考上清华北大这些名牌大学的难度!秀才每三年才考一次,每个县每次只录取十多位人,如果县的人口多的话会有相应的增加。三年只考一次,而且只录取县里最优先的十几名,这个难度也就是现在考上清华北大这些名牌大学的难度了。

即便如此,当时秀才的社会地位并不高,经常被嘲讽为穷酸的秀才。

秀才

举人的难度就更加可怕了。30个秀才里面只有1个能中举,就相当于在清华北大里三十个里面选个成绩最好的。

所以像范进这种54岁中举后疯掉的也是很正常的。

当然中了举人也就可以被称之为老爷了,可以当官了。

范进中举。

中举之后便可参加最高级的考试会试了。凡是以前没有考中进士的都可以参加会试,且录取率只有10%。这相当于你要跟各地精英中的精英比,并且这些精英是各个年龄段的人。还要在他们之中最优先的几位。

进士的前三名便可以参加殿试了。殿试第一位为状元第二名为榜眼第三名为探花了。这真的是光宗耀祖了!


古代做官必经考试,要有功名,所以考生展平生之学一搏高低,压力之大也是定然!但古代做官重文,只考一篇文章,不像现在中考高考要考多门学科。


有这样一句话“五十少进士”五十岁考中进士还算年轻的,你说难度大不大,《儒林外史》范进中举后发疯,你说压力大不大。

著名的《聊斋志异》的作者蒲松龄考了一辈子不要说进士,连个举人也没考,不是有才就能考上的。

以唐宋两代为例

唐代录取进士,每次不过二、三十人,少则几人、十几人。

宋代进士分为三等:一等称进士及第;二等称进士出身;三等赐同进士出身。由于扩大了录取范围,名额也成倍增加。南、北宋三百二十年,总共开科一百一十八次。取进士二万人以上。平均每次170人左右。

从隋朝开始到清朝末年的科举考试,历史记载历代状元一共648人。

1300年的科举制度几乎占据了中国两千多年封建社会五分之三和中国五千年文明史的近三分之一的时间。

你算算几年出一个状元,多少人出一个举人,进士?


可以说压力非常大,录取比例极低。

这里以宋朝科技数据为例做说明。

宋朝是非常重视科举的,而且随着宋朝政治的发展,科举的规模、录取人数逐渐在扩大。

宋朝科举制度简介

宋朝科举考试从低到高有三层,分别是解试、省试、殿试。

解试,是由诸州、开封府、国子监将合格举人贡入礼部的一种考试。一般都于秋季举行,故又称“秋斌”。

省试,解试通过的考生称为“举子”或“贡生”,于当年冬季集中到京师,于次年春初参加“省试”。所谓“省试”是因就试于尚书省而得名,实际是礼部主持。

殿试,实际上是省试的一种复试形式,皇帝在省试合格者中亲自考一遍。宋代殿试,始于宋太祖开宝六年(973年)。殿试的内容,太祖时仅考诗赋,太宗时加试论一道。后各代有变化。殿试第一就是俗称的状元了。

宋代科举参考人数与录取人数,录取比例是多少?

宋太祖建隆元年(960年)始恢复科举时,进士诸科一榜及第、出身者,不过19人。以后历次进士、诸科及第、出身者也不过几人,或数十人。开宝六年(973年)录取人数最多,进士及第也仅10人,复试后加进士26人,总共36人。

录取数量这么少,那么参考者有多少呢?参加省试的有2000人左右。这个录取比例是多少呢?1.8%。

宋太宗即位后,大幅度增加录取名额,太平兴国二年(977年),一次殿试录取进士及第109人,诸科及第207人,特奏名进士、诸科出身184人,共500人。据王禹偁在至道三年(995年)统计,太宗朝20年间,进士、诸科登第者近万人之多。

这时参加省试的人数是5300人。录取比例为9.4%。比宋太祖时大幅度提高了。

宋朝重文抑武的风气,通过科举制度传达出来了。录取人数大增,也大大鼓励了士儒读书学习的积极性。

宋真宗时参加省试的举人增至2万人(998年)。即使按照宋太宗时的录取比例,这个绝对数量大幅度增加了。

宋仁宗对于科举更积极。宋仁宗在1034年下诏,试进士诸科,十取其二;还规定那些经过多次考试,已经五六十岁的人,即使试文不合格,也不能轻易取消,要上报朝廷,最后通过皇帝赐及第的办法给予官职。也就是说,没有考试能力可以熬资历,混到老来都有官做。我们可以把宋仁宗时的录取率推定为25%。

宋仁宗后期,宋朝的社会矛盾逐渐凸显,范仲淹的庆历新政、更后的王安石变法,都是要改变冗官冗员等状况,科举取士没有再往上增加了。

结语:从录取比例看,宋朝科举比今日中国高考难多了。

上面的数字,参考人数基数是参加省试的考生人数。别忘了,在省试前面还有一个解试。据推算,在宋仁宗时期参加解试的读书人应该超过10万。那以这个数字计算的话,即使在录取比例最高的宋仁宗朝,这个数字也不超过5%。

2019年中国高考综合录取率已经超过了79.5%,各省的一本录取率也在10%~30%之间。

对比之下,科举考试的竞争压力比今天高考大多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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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逢高考放榜时,那么宋朝“高考”是什么样子的呢?

蝉鸣声又起,放榜时又至,几多欢喜失落,这将是无数人终生难忘的时刻。

然而说起来,这份“高考限定版”的紧张心情,倒也不是如今的学生才有,而是在代代读书人的心中激荡了一千多年。今天不妨来聊一聊古代的科举考生。不谈包公陈世美、不谈古庙遇狐仙,而是说说他们最真实的样子

一、踏破前桥几板霜——学霸的赶考之路

功名苦我双关足,踏破前桥几板霜——(南宋)缪蟾

第一位书生缪蟾,是个不折不扣的成功人士,然而这个学霸,亦有着和万千考生相同的无奈。

南宋绍定二年二月,浙南地处州春寒料峭。

才刚四更,少年缪蟾就万分不情愿地被老仆从被窝里揪起来。一边抱怨着寒冷的早晨,少年开始迷迷糊糊地穿衣服——等他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把深衣(古人穿在里层的衣服)都穿反了,忍不住苦笑。

这件有点好笑的小事见于他的赴举日记诗:

“半恋家山半恋床,起来颠倒著衣裳。”

这缪蟾是寿宁(今福建宁德)人氏。他的父亲缪守愚屡试不第,一把年纪了才终于中了个特奏名进士,对儿子的期望格外殷切。

所谓特奏名,是从宋太祖时起实施的恩例制度,那些落榜了数十年还在不懈赶考的老翁,实在不容易,朝廷对他们进行一批特殊录取。

在宋朝,解试于秋季举行,是学子所要经历的第一关,就等同于明清的乡试。解试合格者于次年春天前往首都过第二关:省试,再入围的便是百里挑一的进士,进入到耳熟能详的殿试

十分幸运,缪蟾天分比他爹高得多,是整个寿宁最年轻的举子。在老仆陪伴下,离开了家乡前赴京师(当时是临安)参加省试。

“钟声远和鸡声杂,灯影斜侵剑影光。

路崎岖兮凭竹仗,月朦胧处认梅香。”

半晌后,客栈门前的窄路上出现了一老一少两个身影,手中撑着竹杖,沿着浙南的青森山路蹒跚而行。县城被抛在身后,黎明钟声刚刚响起,鸡鸣此起彼伏,这是缪蟾主仆跋涉中所见无数黎明中的一个。

读着开头的日记诗,如今的我们不禁莞尔,原来宋朝高材生也赖床。起床这件事好像自古就是学子的大敌,至今也不变。

这也难怪,外面的世界莫测冰冷,谁不会眷恋温暖的被窝?任你是伟人宵小,在这一点上都是一样,因为很不幸,贪恋安逸是深深刻在我们DNA里的。

然而,古往今来人们与自己做着斗争,为了心底所求之物抛开身后的被窝,和这位少年一样,踏上那条崎岖山路。

二、门生参谒绛纱宽——走后门的奔忙

潘岳花阴覆杏坛,门生参谒绛纱宽。——(北宋)王禹偁

当然啦,有人与社会的地方就有各种小心思,那些考生们可并不是只忙活考试这一件事,下面就来看一波外挂操作。

北宋至道元年,东京汴梁。初春的一个早晨,汴京城街巷熙熙攘攘。城东春明坊外,一名书生正在一座大宅院门口焦急地顾盼。这书生名叫孙仅,汝州(河南)人氏。三年前他与哥哥共赴省试,哥哥一举中了状元,他却惨然落第。今日再度赴举,但他真的害怕再考不上,那可真就八辈子也无颜面对父老了。

时下,汴京的拜谒行卷之风十分盛行,虽不及唐朝那么普遍,但若能让名人啦、官员啦帮忙宣传几句,就能大大增加考中机会。孙仅学着其他人的样子,誊抄了十数份自己的作品集——《甘棠诗集》,开始拜访京师每一位显贵。

眼前这个大院,是翰林学士王禹偁之宅第。终于宅门缓缓打开,一名中年阍者走了出来,孙仅心里一沉。

所谓阍者,便是俗称的门子,他们是达官显贵门口最难对付的“关卡”。由于春闱渐近,像孙仅一般的上门拜谒者络绎不绝,故主人多在门口设这样一道屏障。

阍者每日接到一张又一张名刺(古时的名片),多数压根不会呈递到主人手中,便被“挡回”了,获得接见是极不容易的。所以,试子才要马不停蹄地一天奔走数家——“广撒网”嘛。

果然那阍者说了些客气话,想要把名片退回。孙仅赶忙问他能否转交一下作品集?然而阍者还是面露为难神色。孙仅一咬牙,右手探入行囊,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一陌铜钱(陌,宋朝货币单位,大约为一百文)双手递过。

阍者狡猾地笑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嘿嘿笑着答应下来。书生连连行礼道谢,客套片刻后朱漆大门再次紧闭。

“托关系”行为古已有之,看上去并不太公平。然而在当时这倒不能算丑闻,甚至,行卷干谒是当时文人们发现后辈人才的重要途径,尤其那些孤寒出身的学生,可以得到赏识与帮助,改变一生的命运

春明坊的这一幕小小短剧结束了,然而此刻的京师处处都在上演着这般剧目。孙仅整了整衣衫,准备奔赴下一座宅第了。

三、万斛羁愁怀抱里——不第的辛酸

青山纵好兴不生,万斛羁愁怀抱里。——(南宋)陈藻

并非所有人都有前两位那样的天分和运气,下面这位陈藻便代表着科举制度下的另一群人,或者说,更多的人。

南宋淳熙二年,闽南的小城长乐春光明艳,街头人家烫春酒的香气肆意飘散。街头站着一个旅人,此人年纪不过四十,却看上去如老翁一般沧桑。他叫陈藻,福建长乐人氏。

陈藻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回过头发现竟是多年未见的故乡旧友!难道自己真的回到了无比怀念的家乡?他不由得欢呼雀跃……“喔喔喔——”寒冷的空气被一声鸡鸣陡然划破。

惊醒的陈藻睁开眼——原来全是一场梦!没有故乡也没有春酒,只有融水(广西柳州)这又冷又湿的茅屋。这段情节记于陈藻的长诗《纪梦》:

“夜长正好梦,征夫何早起。

合眼见故乡,开眼知行李。

一更春酒熟,街头逢伯氏。

二更桑麻园,仲氏谈生理。”

梦回故乡的惊喜,在浅白的诗句里表露无遗……然而梦总要醒。“五更茅店寒,邻鸡振吾耳。”……这位陈藻,年少时在长乐读书时曾经意气风发——他一举通过了解试,鹿鸣宴上人人争相道贺祝福。

所谓鹿鸣宴,是起源于唐时的习俗,地方的乡绅及官员为当地通过解试的考生举办一场大型宴会,往往也是文人建立官场人脉的第一步。席上常常吟诵诗经《鹿鸣》篇,故此得名。

然而这些荣耀都在早春三月消失。他抱着热切的希望和无数考生一起涌向了礼部,看到了那淡墨黄榜。

他一次次地寻找着自己的名字,然而希望一寸寸消逝,他落榜了。从此他感到人生被诅咒了:一次又一次地考,但一次次失败;赶考耗尽了他的所有财产,穷得一无所有了。

类似于今天的毕业生去培训机构做兼职,陈藻来到了福清,在学堂教小孩子为生。之后连教书都渐渐养活不了自己了,他开始漂泊四方.江浙的烟雨,黔东的风土,都落在他的眼底,但他丝毫没有江湖侠客的游兴。

此固然是因为贫穷与饥饿的如影随形;但比贫寒更难逾越的,是他心中的结。他没有颜面回到故乡见到亲友,终其一生愧疚与逃避。然而,古人对于远行的观念远没有如今这么随意,不喜欢“说走就走的旅行”——他们,对于自己出生的土地有着我们已难理解的责任与归属感。因此,他心中又没有一刻不因思念故乡而痛苦。

科举与乡土是两个千钧重的包袱,压在自古以来千万文人的心底。

这位浮游半世的书生为此痛苦一生,他从未能真正欣赏江湖风光之美。

四、歌楼夜宴停银烛——另一种人生

歌楼夜宴停银烛,柳巷春泥污锦鞯。——(北宋)王禹偁

北宋熙宁三年四月某夜,东京汴梁。州桥旁的王家酒楼,是名满汴京的大酒店。这里热闹喧腾,一派烟火气息。

此时酒楼门口格外忙碌,老板马不停蹄地吩咐:快快快,贵客到了,你们准备作陪!丁石,你也过来!

这位丁石便是我们最后一段故事的主角,他是汴京有名的一位说话人,其实就是今天常言“说书的”。

只见五六个官员模样的人走过了华丽的彩楼欢门(《东京梦华录》所载王家酒楼的大门),来到酒阁子,为首的那位容光焕发。他叫刘挚,是刚升官的馆阁校勘。

然而,当刘挚目光与作陪的丁石相遇时,却忍不住惊呼出声:“丁石!”旁人都不会想到,丁石与刘挚都是永静东光(河北沧州)的考生,二人同时赴京参加省试,刘挚考了第一,名扬四海。传闻说丁石考了第四,他猜想其必定也当了大官吧。

今年刘挚获宰相韩琦推荐升了官,来这庆祝——谁料到,曾经优秀的同学今日成为作陪的伶人!你……怎么会到了这里?刘挚艰难地问出这句话。

丁石回忆自己的人生。他自幼听长辈的话认真读书,但这么多年来从圣贤学问中他从未得到丝毫满足。和其他试子一样,他喜欢到汴京繁华的桑家瓦子周围听听那勾栏里飘荡而出的笙歌。

很快他发现自己格外痴迷于此,那不仅仅是物质的痴迷。他感到无论是小唱、杂剧还是说话,都仿佛原本就是他生命血液中的一部分,此时才被唤醒。

每当音律回荡耳畔,那油然而生的愉悦亲切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他感到自己属于这一切。被这种奇妙的体验所感召,丁石毅然抛却了科名,抛却了熟知的整个世界,加入他们的行列成为一名被视作卑贱的伶人。

有趣的是,正是那些他曾经最厌恶的“经史子集”,最终竟成为了他的长处——正因他遍览诗书,博学多识,灵怪烟粉传奇公案,朴刀杆棒妖术神仙,他一一陈说;历代年载废兴,岁月英雄文武,他信手拈来。这竟使他成为了京师最受欢迎的说话人之一。

混迹在优伶之间,丁石是满足的。尽管许多时候,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世人向他们投来居高临下的目光。但他并不介怀。

今日的偶遇让他有些恍惚,他陡然间又看到了一念之间放弃的另一种人生。但这恍惚只是一瞬间的事,在刘挚震惊又惋惜的询问里,他笑了,笑得很坦然。

无他,但人各有志尔

五、槐花黄时举子忙

槐花黄时举子忙,君心应逐白云翔。——(南宋)吴儆

来说一说这四位书生各自的结局吧。

天资聪颖的缪蟾没有令父亲失望,一举得中状元,名满天下;绍定五年,宋理宗为临安公主择婿,选定之人正是缪蟾。当时士人流行“榜下捉婿”——即大户人家在科举放榜之日到礼部去捉金榜题名的学生,让他做女婿,争抢相当激烈。这也算捉婿的最高等级了。

宋理宗的诏文盛赞缪蟾曰:“桂林瑞器,昆山宝玉。年少登科,羡龙头之首占;才貌冠世,抒输忠之勤渠,实临风之玉树,照乘之明珠也”。这孩子长得又帅,学习还好,简直是完美人设。

当年在赴举客店赖床的少年最终贵为驸马,官至太子太傅兼礼部尚书,可以称为举子们的终极梦想了。忙着行卷的孙仅也没枉费了脚力。翰林学士王禹偁题诗于孙仅作品集之后:

“新集甘棠尽雅言,独疑陈杜指根源。一飞事往名虽屈,六义功成道更尊。”为他之前落第的事喊冤。而这尾联最有分量:“明年再就尧阶试,应被人呼小状元。”

大佬都说了,他应该是状元。果然,继哥哥之后,孙仅夺取了咸平元年的状元。

这位我们看来有几分阿谀的年轻人,史书却对他评价甚高,说他“严于律己,施政于无为而治”。他被封为谏议大夫和集贤院大学士,理政开封府,最后官至给事中——就是侍从皇帝左右的顾问,相当厉害。

然而,长乐陈藻终其一生都在漂泊、不懈地应举,却终其一生也没考上。他的心迹在这一首《甲子应举》中流露无疑,这是他参加科举的第四十个年头。

场屋悠悠四十年,这回弄镜已华颠。也知枯木春稀到,却想寒灰火复然。”个中热切、执着、失落、凄然,实在令人唏嘘。

陈藻终是在故乡定居下来,过着依旧贫寒的生活;或许数十年羁旅岁月像厚厚的沉积岩,在他饱受失败煎熬的心中静静沉淀下来,这位一生都在应举的书生,在晚年内心逐渐平静了。

“入则课妻子耕织,勤生务本,有‘拾穗’之歌;出则与诸生弦诵,登山临水,有‘舞雩’之咏。”——南宋《陈乐轩集》

看着这些关于他晚年的记录,我们已经看不到数十年前那位沮丧的试子,但见田舍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清贫如洗,但有着还算美满的家庭,耕织、务农、登山、唱歌,也算得到了人生最终的宁静与洒脱。

那位伶人丁石呢?史书对他的记载少得可怜,只有南宋黄公偁《过庭录》中评价了一句说:“石亦才子也,后失途于教坊中。

一个“失途”,将世人对丁石的裁判反映得清晰。但丁石的人生却并不受世人眼光的桎梏,他比那个社会中大部分的人要更有勇气,甚至可以说,他比他们更快乐。

谁说人生的标准答案只有一个?千年前北宋这位青年便抛弃了他人奉为圭臬的准则,追寻了自己梦想的另一种生活,谁能说他是失败的呢?

这四位考生,他们的名字为无数故纸湮没,载于史册的事迹是片语只言。但毋庸置疑的是,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曾有过无比深切的情感与无比鲜活的人生。他们与现今的考生一样,在制度下收获着荣耀与痛苦,成功与失落,也寻找着自己人生的答案,此事古今同!


我说说清朝科举考试的案例,大家就知道科举考试难不难?

科举考试分童试、乡试和会试几个等级举行。要获得参加童试的资格,考生必须;出具一份由一名士绅提供的担保,证明其出身和品行。童试每三年举行两次,每次考三场。第一场由考生所在地的知县主持,要求写两篇题目出自『四书』的『八股文』和一首十二行的五言格律诗。许多考生在第一场中就因错用词汇、不合韵律和书法幼稚等缘故而被淘汰;考中县试的考生(童生)将赴考第二场。

第二场科试由知府或直隶州知州主持。考题与第一场相同,旨在确认没有人侥幸中考县试。过这一关的童生随后参加由各省学政主持的院试。官府预先就定下了能成功通过这三场科试的考生之数目额度,比如,全国每次只有25089人有资格参加院试。在这个数目中,直隶省所占的比额最高(2,845人)而贵州省最低(753人)。80这些考生中只有1%或2%的人能过院试关而获得生员的头衔,更流行的叫法是秀才。有了这个头衔,便可获接纳进士绅阶层,但他们还只是『低绅』,平均年龄为24岁。假设其寿命为57岁的话,他们就可享有士绅身分达三十三年之久。在1850年以前,全国有526869名文生员和212330名武生员,也即在任何时候都有总共74万生员。

生员成为府、州、县学的学生,他们从省署获取糜膳津贴,供自己准备更高级的科试。当地士绅还向他们提供前往省府参加下一轮乡试的盘缠。

每三年一次的乡试由一名主考官和一名副主考主持,两人均是皇帝从有进士头衔的官员中遴选。根据『回避法』,这些考官必须来自其它省份。他们在八至十八名同考官(也称房考官)协助下履职,同考官由总督或巡抚在本省官员中遴选,他们至少要有举人头衔。由于政府允许全国只能有一千四百名生员考中乡试,因此乡试的竞争是非常激烈的。与童试一样,乡试也考三场。通常在阴历八月初九开考。此前一天,考生便进入贡院;然后关在考房裹三天,写三篇题目出自『四书』的文章和一首十六行的五言诗。八月初十出考房,十一日重进考房考第二场,这一场是写五篇题目出自『五经』的文章。他们在十三日再次出房,十四口又得入房考第三场,这一场要求写五篇有关政务的文章。十六日他们筋疲力尽地出考房。考试结果将在三十到四十五天内公布。

贡院里采取了极端严密的措施以防范形形色色的作弊行为,尤其是『依靠关系』的弊端。考生的所有考卷都是弥封的,而所有的同考官在阅卷期间都会隔离开来。同考官将比较好的案卷推荐给正副主考,由他们作最后定夺。在发榜日,主考官在巡抚或总督的陪同下,以皇帝的名义向中榜的考生授予举人头衔,至翌日总督或巡抚将赐宴款待这些新科举人。

乡试案卷随后将呈送到北京的礼部审核存档。那些在乡试中落第但也显示出较高造诣的人将授予贡生头衔,并回到家乡充任地方社会的领袖或教师,等待下一次科试。举人则衣锦还乡,因为为家族和州县争了光。这些幸运者成为『高绅』成员,平均年龄为31岁。

举人由省衙提供川资以参加三年一度在北京举行的会试,会试通常安排在第二年的三月。会试也考三场:第一场考生写四篇有关历史题材的文章—三篇阐述和一篇评论;第二场四篇考经义的文章和一首五言律诗;第三场则写一篇政治论文——策论。会试结果三天后即公布,中考者被授予贡士头街,并获一个半月后参加殿试的资格。

殿试由皇帝亲自主持,另有十四名高官协助。这次考试只考一场,考生写一篇千余字的时务策。尽管文策的内容很重要,但隽丽的书法和出色的文风可以在开始时就引起阅卷者的注意,从而产生良好的印象。阅卷考官将十份最好的案卷上呈给皇帝,皇帝用朱笔在卷面上写下评语和考生的名次。殿试中考的考生被授予进士头街。他们分成三甲:一甲三名获最高荣誉,二甲含余下中考者数目的30%,其余的中考人为三甲。皇帝将赐御宴恭贺他们;一甲三名将受赏80两,其余的各获30两。进士的平均年龄为34或35岁。政府定额只允许十人中有一人考中会试。

从1644年到1911年,共举行了112次会试,授予了26,747个进士头衔,即平均每次会试擢238人,每年约100人。一般人都认为,只有富家子弟才能获得准备考试所必须的长年学习。当然,富有人家能更轻松地支付受业费用;但是,许多贫寒之家也想方设法培养出了中考的士子。

最近的研究表明,明(1368-1643年)清(1604-1911年)时期获得科举功名的人中,社会分布相当广泛。在明代,47.5%的进士来自于祖上三代没有出过任何有科举功名者的家庭,而有2.5%的进士来自于祖上三代没出过一个生以上中考者的家庭;约50%的进士来自于祖上三代出过高级别功名头衔的门第。在清代,19.1%的进士来自于祖上三代以内没出过有功名者的家庭;18.1%来自于出过一个或多个生员但无更高级别功名的家庭。这些资料表明,总共有37.2%的进士来自于其祖上三代的教育背景很低或完全是白丁的家庭,而62.8%的进士则来自于三代以内有科举功名的书香门第或官宦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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